07/23/2012
  
  結果佐助在那之後有好幾天鳴人都不再來他家了,甚至到避不見面的地步,如果佐助前腳要進入火影辦公室,鳴人後腳就會離開的情況上演了幾次。
  要不就是佐助要去找鳴人的時候,就會發現鳴人臨時的辦公室外面掛著“因公外出”的牌子,牌子還在晃動,明顯是剛掛上去的。
  佐助嘆了口氣,他怎麼在這個白痴面前就會做出不顧後果的事情,佐助從小就是想很多的孩子,所以他通常都在看五年後十年後的世界,但是,漩渦鳴人總是有辦法破壞他的未來藍圖。
  
  對於這一點,有時候佐助真是氣急敗壞。
  
  經過了這些年的時間佐助也知道了,鳴人是現在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絆了。
  在他打算在黑暗的世界裡鴻圖大展,野心勃勃的時候,鳴人像一道閃光一樣打入他的黑暗。
  現在回到木葉也是,打算行屍走肉的過日子,鳴人卻衝進來教他如何過生活。
  然而那天鳴人嘴唇的甜佐助到現在都會回想,想到鳴人滿臉通紅的消逝佐助想起來也滿臉通紅,連忙伸手拿暗部面具遮住自己臉上的熱潮。
  那一天怎麼會那麼衝動,怎麼會控制不住自己就吻下去了呢?佐助忍不住在心裡糾結,還是他心裡其實想這樣對鳴人做很久了?意識到自己心裡面欲望的齷齪念頭,佐助嘆了口氣。
  
  
  前幾天夏天的暴雨衝散暑氣,涼爽了不少,但是聽說火之國要往沙之國的地方似乎有一處坍方了。
  佐助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略為皺眉,雖然鳴人跟他現在都是執行機密任務比較多,但是在小櫻跟鹿丸身邊旁敲側擊之下知道鳴人應該是去了沙之國。
  算了那個白痴應該真的沒有那麼笨吧?
  
  鳴人跟我愛羅道別的時候就是在下雨,而且還因為想要避開午後暴雨所以提早出發,但雨已經開始下了,為了不拖延行程,雖然我愛羅因為好友很久沒過來拜訪而有挽留之意,但鳴人畢竟任務中。
  
  「好啦!我愛羅!掰掰!」
  「嗯,路上小心。」
  
  這場雨勢在鳴人跟剩下兩名暗部離開時又更大了點,幾人進入森林之後大雨更是妨礙五感,視覺被剝奪,是一片灰白的雨勢,聽覺也被淅淅瀝瀝的雨聲給弄到麻木。
  
  「鳴人隊長!前面就是沙之國說要注意的地方了!」
  「喔!」
  
  鳴人有點擔心,三人彼此的距離更加靠近一些。
  
  鳴人有點難堪的攀著山崖峭壁,大雨不斷淋過自己的手,使得查克拉的控制相當不穩定,前面的路坍方了,大約三十公尺的距離需要用攀爬的方式。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當鳴人第一腳爬下去時就覺得不妥,他抬頭時他前面的暗部查克拉控制力道已經不穩,鞋子卡進石縫裡,在雨水衝刷之下,鳴人覺得在這樣下去實在太危險,想喊停退回時候意外就發生了。
  那位暗部跌落山崖的瞬間,鳴人與另外一位暗部及時反應,雙手搭上橋梁去拉住另外一枚暗部,查克拉一運氣,把兩位暗部都拋到了安全的平台上。
  
  「鳴人隊長!」
  「有沒有受傷!」
  
  檢查傷勢後發現出意外的暗部大腿有一處深刻地刮傷,血混和雨水,受傷的暗部低低的哀鳴。
  大雨仍然一直在下,腐蝕著脆弱的山岩,鳴人原本牢牢抓住的一顆岩石也因為土石崩壞的關系下滑了一公尺之後卡住,兩名暗部雙雙在大雨裡驚呼,但是都聽不見,大雨也把鳴人的身形給遮掩,但是當一片大雨中看去之後又發現鳴人不見了,山石頭也崩滑了一大塊。
  都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同時發生,混亂無比,大雨無情。
  原來在鳴人下滑一公尺,另外一只手正沒有地方抓住,從背包裡掏出了苦無支撐,但是雨水衝刷的泥土松脫,不曉得可以撐多久的時候,上方傳來了一聲呼喚。
  「鳴人!」
  
  一抬頭看上去,那是個在茫茫人海中怎麼樣也不會忘記的模樣,雨水也不斷滑落他的臉龐,鳴人松開了握住苦無的手,用力把手拋給了那個他願意去相信一輩子的人。
  鳴人被緊緊抓住一只手臂之後另外一只手也放開了握緊的山岩,佐助扯住鳴人右肩衣領之後雙腳奮力一瞪,向後退了十公尺之遠,喘著氣看著鳴人剛才緊握的那塊山岩,雨水衝刷之下直徑三公尺的石頭都因為剛才的力量與土石的松脫落下山崖。
  佐助緊緊把鳴人攬在懷裡,鳴人瞬間也沒辦法動作,他整個人重心俯臥在佐助胸口上。
  
  「你這個大白痴!」
  
  沒有回應佐助話裡的貶義,因為鳴人在聆聽佐助的心跳,好大聲。
  在那麼滂沱的雨勢之下,強烈的直通耳裡。
  
  才擁抱三秒卻像是擁抱了好幾年,那樣的力度讓鳴人放心得差點想闔上眼皮,最後佐助放開,鳴人發現自己居然在佐助的大腿之間,剛才擁抱的姿勢相當曖昧,退開之後有些慌亂地站起,回到兩名暗部所在的地方。
  
  「傷口已經有做簡單處理了嗎?」
  「有的。」
  「好,回木葉吧。」
  「咦?是佐助隊長?」
  「啊,他是來支援的啦。」
  
  黃色的閃光一閃,鳴人先帶傷者回木葉去了。
  
  
  
  佐助的生日到了,看著已經一個星期沒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鳴人,佐助有些詫異。
  
  「佐助,生日快樂!」
  
  在低頭看著鳴人手上拿著一個白色的盒子,佐助更加詫異了,但轉身把鳴人領進家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莞爾鳴人終於來找他了。
  把盒子放到佐助客廳的矮桌上,佐助低頭看著鳴人不好意思地把箱子打開。
  看著上面寫著歪七扭八“佐助!生日快樂!”低著頭實在很想笑,鳴人露出求救的眼神,見到佐助嘴角已經勾起笑容,鳴人氣鼓了嘴。
  
  「混蛋!老子辛苦做出來的只不過是賣相差了點!你不准笑!」
  
  佐助抿起笑容,也蹲下來坐在矮桌旁,臉上還是一臉不屑,鳴人撅著嘴,不滿地看著佐助。
  自竟地走入佐助廚房拿出兩個盤子跟兩只叉子,把有寫著23數字的蠟燭插上,佐助望著鳴人彈指點起蠟燭,然後下巴抬高的看著自己,像只得意自滿的狐狸。
  
  「佐助吹蠟燭許願吧!」
  「要許什麼?」
  「喂!這句話不是壽星該問的吧?」
  「⋯⋯」
  「算了,那你許願說我越來越帥好了。」
  
  鳴人淘氣的對佐助笑著,諂媚的像條跟主人要食物的狗。
  
  「好,希望漩渦鳴人越來越帥。」
  
  說完佐助就想吹蠟燭,解決這一項他覺得不必要又太幼稚的儀式。
  沒想到鳴人居然伸手把自己向前仰的身體擋住,而且還把自己准備吹口氣的嘴巴捂住。
  
  「唔!」
  「佐助哪有人這樣的!一般都許三個啊!」
  
  佐助無奈,向後退,鳴人的手也伸回來,佐助看著鳴人一臉認真,心想,不會吧。我到底要跟這個白痴耗多久?
  
  「許不出來。」
  「那你把你剩下兩個願望給我幫你許!」
  「好,隨便。」
  
  鳴人露出笑容,閉上眼,雙手十指緊扣,微微低頭,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
  佐助不太確定確切的時間是什麼,但是也有快一分鐘吧,總覺得那一分鐘看著鳴人虔誠許願的樣子,自己居然坐立難安,怎麼有種,到心坎兒去的感覺?
  
  「好了,佐助!」
  
  露出燦爛的笑容結束許願,看著鳴人陽光般的笑容停滯一秒,在蛋糕面前吸一口氣,吹熄蠟燭。
  佐助忽然一口氣提上來很想問鳴人說剛才到底許什麼願,但還是忍住了,鳴人不曉得又會怎樣虧自己。
  伸手拿起刀子切著那賣相不好蛋糕,也幫鳴人切了一塊之後,拿起叉子就吃。
  才吃一口,嚼了嚼,也許是剛才佐助對鳴人賣相不好的蛋糕期望很高,以為賣相不好的意思就是吃起來不錯,但他錯了。
  
  「⋯⋯唔,你想甜死誰啊吊車尾的!」
  「哈哈哈哈哈!!」
  
  原本想痛罵佐助說沒品味,可是看到佐助吃到太甜的食物萬分痛苦的模樣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因為佐助現在這個表情,太稀有了。
  把那一口太甜的蛋糕吞入肚子裡之後佐助破口大罵,看著鳴人倒在塌塌米上笑得打滾,注目在他面前這個甜死人的蛋糕,原本也想給那白痴點顏色瞧瞧,卻又想到這個蛋糕,應該是漩渦鳴人做得很辛苦的吧。
  但是下一秒聽到鳴人反唇相譏又想把這個白痴給掐死。
  
  「唉唉佐助不要辜負我的心意嘛,全 部 吃 完 唷。」
  「殺了你。」
  之後那個過於甜膩的蛋糕當然是放入冰箱保存,佐助回到客廳之後發現鳴人在玄關坐著穿鞋。
  
  「佐助!走吧。」
  「哪?」
  「嘿嘿!秘密,你以為你生日禮物這麼簡單你就大錯特錯了。」
  
  雖然佐助露出來的表情相當無奈,一點都不可愛,但還是乖乖坐在鳴人身邊一起穿鞋。
  結果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是,走到一條路口鳴人居然從口袋裡拿出黑布條,要自己綁起來。
  
  「⋯⋯有必要嗎?」
  「當然!」
  
  佐助也不想跟鳴人繼續抗爭下去,無奈的任由鳴人幫自己把布條綁上。
  算了,諒這個白痴也沒那個能力綁架我。
  
  
  在鳴人拖著他手臂的帶領之下,終於到一處定點,鳴人叫自己把黑布條拿下來。
  佐助取下黑布條,放眼望去居然是一片刺眼的金色,定眼一看,是一片都快要長得比自己跟鳴人還要高的向日葵田。
  
  「嘿嘿,佐助,怎麼樣?不錯吧?這些是前天才開花的喲。」
  「⋯⋯」
  「你生在向日葵的花期,真好!」
  
  佐助看得呆了,他轉頭看著矮他三、四公分的鳴人,天生的金發讓鳴人整個人融入了花海裡,佐助差點要分辨不出來。
  
  「你看,這些向日葵也在給你祝你生日快樂唷。」
  「白痴,你為了講這些話耗死不少腦細胞吧?」
  「喂!」
  
  佐助露出淺笑,轉頭看著一片黃澄澄的花海,右手手指輕輕去勾住了鳴人左手的兩根手指。
  鳴人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最後讓佐助牽起他的手。
  
  
  「鳴人,我想我愛你。」
  
  聽到這一句感謝鳴人差點沒哭出來,他太驚訝了,只能深吸一口氣,但眼角還是忍不住積了淚水。
  佐助見狀,輕輕用另外一只手的拇指撫過鳴人眼角。
  
  「也許你覺得我在生日向你告白很卑鄙,我也不知道要在什麼時候說了。」
  「混蛋!你真的很卑鄙!」
  
  佐助看著鳴人帶點怒氣的說話,忍不住想笑。
  
  「⋯⋯佐助你真的是個混蛋唉,其實我,一直都有點害怕你回來木葉之後變成的樣子,一定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我沒那麼天真,所以我大部分時間都耗在你身邊,你不想講話我就自己講話,我知道你多少會聽⋯⋯」
  「嗯。」
  「你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就陪你一起做,有一段時間我吵吵鬧鬧然後你依然冷冰冰的不說話,我好哀傷喔,覺得你在這裡可是心又不在有什麼用,但我還是相信有一天你會把你的心找回來的。」
  「⋯⋯嗯。」
  「所以我無理取鬧就是希望你能看我一眼,我講了一個小時的話然後希望你回我一句,所以我想⋯⋯我也不知道,我應該也喜歡你吧?」
  「應該?」
  「混蛋你還不是用了“想”!」
  
  佐助勾起嘴角,繼續看著鳴人。
  
  「然後混蛋你居然先⋯⋯親我,在坍方的山崖救我,你救起我的時候我更混亂了⋯⋯話說你本來不就應該先告白在親吻的嗎!這樣順序不對了啊!」
  「⋯⋯我想木葉意外性No. 1的忍者應該不會想要按照順序來。」
  「喂!這跟那個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現在再親一次。」
  「喂!誰准許你靠那麼⋯⋯唔!」
  
  
  
  鳴人,謝謝你一直都沒有對我放棄,在我連自己都快放棄自己的時候。
  
  
  兩人依然牽著手站在向日葵花田裡,遠方樹上傳來的蟬鳴刺耳,佐助看鳴人的視線也飄向遠方的樹上。
  
  「吊車尾的,你知道每一只蟬都是在地下生活三到五年才爬上樹,發出鳴叫聲。」
  「是唷大天才。」
  「然後只活大約兩個星期。」
  「唉?」
  「嗯,你知道嗎?」
  「不知道唉。」
  「沒差。」
  
  但卻勾起嘴角。
  
  
  那你應該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陽光讓我從黑暗的地下出來吧?
  
  「佐助,蟬如果知道自己只剩下兩個星期的壽命還願意從地下爬出來,很需要勇氣吧?」
  「⋯⋯」
  「哈哈,你說是吧?」
  「嗯。」
  
  笑著,他們那天在彼此身上,都領悟了一些些東西。
  
  生活,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
  
  
  炎炎夏日,蟬鳴,持續鼓噪。
  
  
  
  盛極而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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