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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2012
  
  佐助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在木葉圖書館外頭了,一進去發現祭居然在裡頭整理書籍,佐助沈聲在那裡站了幾秒。
  祭看了佐助一眼。
  
  「你要什麼書?」
  「蟬的。」
  
  祭從櫃子旁一躍而下,走向偏遠靠牆的書櫃,指著蟬的圖鑒百科,佐助面無表情地取下,然後去辦領借書。
  
  「你快走吧,以免我看久了相似的臉孔想要動手。」
  
  佐助抬眼看著祭笑咪咪的表情,覺得彼此難得達成共識,揮揮書走了。
  
  
  
  見佐助沒有回答,鳴人也自顧自地講下去,他伸出手算了算,吵鬧的蟬鳴開始模糊感官。
  
  「佐助,這是你第二十三個生日吧?」
  「嗯。」
  「唉,你有沒有什麼生日願望啊?」
  「⋯⋯」
  
  說真的,佐助一點願望都沒有,應該說特別的生日願望真的沒有。
  是因為之前自己的野心太強大所已開始反噬,覺得一切這樣平淡的過下去,其實也可以,生日願望什麼的,太小孩子氣了吧?
  
  「佐助!我在問你話啦!」
  「⋯⋯不知道。」
  「唉?」
  
  願望那種東西,那個字眼,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聽見了,他耗費他半個童年都在許願,有曾經實現過嗎?願望還不都要靠自己雙手實現,如果生日願望真的都可以實現的話, 那人還做事嗎?佐助心想。
  
  鳴人只看到佐助留給他脖子一片的線條,還有些蒼白的側臉,那個角度是會讓人感嘆造物主不公平的角度,鳴人看呆了。
  要二十三歲了,面容已經是成熟男人的樣子,年輕健美的身材與皮膚,骨架都已成型,看著佐助長大的樣子,鳴人不覺伸出手指來戳了一下自己嬰兒肥的臉頰。
  發現鳴人伸手做出詭異動作的佐助稍微皺了眉頭,看著鳴人似乎看自己看得呆了在沈思的模樣,他開口就是吐槽。
  
  「白痴,你干嘛?」
  「啊啊⋯⋯」
  「別動。」
  
  佐助忽然伸手,在鳴人右手臂上拍打了一下,鳴人凝神之後才發現佐助替自己打死了一只蚊子。
  鳴人忽然退縮了一下,眯起眼睛,因為他不確定現在是否要跟佐助說謝謝。
  現在的氣氛總是太,別扭了點。
  
  「啊哈哈,佐助你家怎麼會有蚊子呢!一定是哪裡積水沒清吧?哈哈哈⋯⋯」
  「那也是你搞出來的。」
  「喂!」
佐助最近總會夢見一個夢,夢見自己慌亂不安地在他最討厭的人群裡走動,肩膀被碰撞、胸口被磨擦、手臂被觸摸,然後跟那個白痴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並且離開人潮的情景。
  忘記是聽誰說的了,總有一天自己制造的業障會卷土重來,不給你一絲喘息的機會。
  也許現在單單陪伴在漩渦鳴人身邊就是如此吧。他那個樣子傻乎乎的但是或許。
  是因為一時糊塗了。
  但佐助怎麼樣也不後悔,對於自己這次的糊塗,怎麼樣也,不後悔。
  
  
  
  明明都在木葉鳴人卻有兩天都沒來找自己佐助有些意外,他看著鳴人充滿黑眼圈的出現在自己家門口時,沈默的佐助頓悟了。
  
  「佐助!我好累喲!」
  
  鳴人一到佐助家裡就好像到了自己的家裡一般,衝到佐助現在整理出來的客廳,並且把兩扇木門都打開,讓房間通風,自己躺在具備散熱功能的塌塌米上,成舒服的大字型。
  
  「佐助,綱手奶奶跟長老都給我好多工作!看到那麼多字我頭都痛了,小櫻我問她這是什麼每一次她都罵我又打我,而且感覺我什麼都不知道哎⋯⋯」
  
  在客廳外頭佐助倒了兩杯水准備進入客廳的時候才發現剛才吵鬧的聲音怎麼沒了,一瞬間被蟬鳴填補他也聽不清楚,望入客廳。
  佐助看著鳴人抓著一個軟墊放在頭下面,眉頭些為緊鎖的閉起眼,佐助辨認得出來那家伙是在睡覺。
  下午了,風吹拂過身體像是把汗水腐蝕帶走,佐助低頭凝視,這個白痴不蓋著被子的話一定會感冒吧?
  把被子蓋到鳴人身上,還輕輕地把兩旁塞好,佐助忽然覺得他這個舉止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曾經對誰做過,他看著鳴人的眉頭舒展開來,圓圓的臉頰平常看得似乎沒那麼可愛,平常翹得亂飛的頭發也乖順下來,佐助莫名的有些口乾。
  
  這個白痴,要當上火影了呢?感覺一瞬間長大了好多,肩上背著好多擔當,他們彼此的距離是否,越來越遠?
  
  所以他做出了匪夷所思的動作。
  輕輕撥開鳴人額前細碎的發絲,然後緩緩靠近,夏天那股化不開的氣氛逼人,曖昧是有些甜膩,氣氛緩緩的熏陶著,手指在鳴人太陽穴上的觸感微濕,有些醉人的溫度。
  佐助眨眼,動作小心地在鳴人額前,印下一吻。
  
  
  
  一晚,佐助躺在床上閉眼,出了三天的S級任務相當疲勞,幾乎洗完澡沾到床上就可以睡去,他在室內開著風扇,伴隨著風扇的聲音想要入眠,不料他又聽到了吵雜的聲音,嗡嗡作響,在床上躺了十五分鐘的佐助終於受不了噪音的爬了起來。
  嗡嗡的聲音不曉得為什麼在每每就要進入睡眠期的時候會轟然作響,幻化成巨大的蟬鳴聲。
  佐助拖著沈重的腳步往房間外面走去,閉起眼睛聽見蟬鳴比較大聲的在那個方向,佐助往那裡走,下樓到了在他房間斜下方的寬敞客廳,發現那裡一扇窗敞開,蟬鳴鼓噪,勢如破竹一般地占據空間,佐助微微嘆息,伸手把窗戶關了起來,那鼓噪的蟬鳴立即減半。
  是那個白痴忘記關窗嗎?
  佐助看著玻璃窗外一片黑的樹影,他按著太陽穴蹲坐了下來。
  
  怎麼辦⋯⋯我這樣子⋯⋯我第一次⋯⋯
  
  佐助很想要躲,因為他沒有辦法面對他這樣的情緒上湧,到底是怎麼樣為什麼他一直想著他。
  只不過在腦海中一現,就停不下來的思考,嘴角會因為他做得太白痴太笨蛋太可愛的舉止而微微上揚。
  知道這種感覺是喜歡,或許是愛,即使怎麼樣的克制,即使冷靜的自己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只是一時的,這個家伙⋯⋯
  最後,佐助走回床上,他知道了一件事情。
  
  生活,就是生活,漩渦鳴人已經占據了他的生活
  
  有一個人,能這樣,讓我去愛,在我已經死寂無聊的生活裡,我愛。
  讓我,從此不再孤單。
  
  能夠去愛一個人,對我將死的心來說,是多麼珍貴。
過了一個早晨,還好木葉本來就沒有太苛刻,隔天佐助睡到了自然醒,白日的蟲鳴更加囂張,他起來沒多久就聽到他的家門傳來聲響,鳴人的聲音透過木板穿透過來。
  
  「佐助!我帶西瓜來羅!」
  
  佐助看著鳴人走進家裡來,蹬掉鞋子,當自己家般自然,想到那白痴昨天居然忘記關窗,害自己拖著疲憊的身體下樓來,佐助眯起眼睛瞪著鳴人。
  鳴人對於佐助瞪人的視線視若無睹,自境抱著大西瓜放到佐助廚房的流理台,把佐助在廚房的刀子利落地拿起來,從西瓜頭剖到尾,西瓜裡面的色澤飽滿漂亮。
  
  「佐助!我們一人一半吧。」
  「誰叫你擅自決定,吊車尾的。」
  「嘿嘿,剛好我出任務的農村送給我的,那裡的大媽還教我怎麼選好的西瓜跟剖西瓜呢!他說從頭剖到尾這樣才公平!因為西瓜頭還是尾比較甜的樣子我忘了⋯⋯」
  「白痴。」
  
  佐助走進廚房,把鳴人剖半的西瓜拿起,另一半放入冰箱,然後用刀子把西瓜完美的切盤。
  鳴人開心地把一盤西瓜捧入佐助的客廳,坐下來也不管佐助,就開始吃了起來。
  
  「好甜喲!」
  
  佐助拿了一個紙盒過來方便吐西瓜子,鳴人順手接下,因為滿嘴多汁的西瓜所以含糊的說了聲謝謝,佐助瞧著鳴人把子吐在紙盒裡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很會照顧人,而且很會照顧這個白痴。
  就覺得處處都幫鳴人想好了,那層復雜的情緒又把自己內心占據了,吵鬧的蟬鳴開始嗡嗡作響,據說蟬是很守時也很守約的昆蟲,佐助回想起前幾天讀的蟬的百科。
  鳴人又吃了第二片,看著佐助遲遲沒有動作,他吞下一口西瓜之後也開始催促佐助吃。
  
  「佐助你怎麼不快點吃,很甜吶!」
  「嗯。」
  「喏!一片給你!哼,宇智波少爺要拿到手邊才吃啊!」
  
  那層復雜的情緒不只把心底給占據了,是被猖狂地占領,瘋狂地吞噬。
  
  究竟是那個人潮擁擠的夢,還是對這白痴喜歡的抵觸,或許是快要拉開距離的不安定感,幫鳴人蓋被子還在額上親吻,昨晚的疲憊,蟲鳴吵雜,宇智波家的少爺⋯⋯
  
  鳴人兩手都拿著西瓜的情況下無法做出及時反應來,所以當佐助的手獲住他的下巴時,鳴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滿嘴都是西瓜甜膩的汁液。
  然後當佐助的嘴唇貼上自己的嘴唇時,鳴人腦袋一片空白。
  佐助當然不是一吻放開,嘗到那甜膩的汁液佐助哪放得開,親吻上鳴人的嘴邊,彼此的臉龐很靠近,佐助在鳴人沾滿西瓜汁液的臉龐又吻又舔,最後舌頭更是放肆的入侵鳴人嘴裡,探取其中甜膩。
  一吻,捕獲。
  
  
  放開鳴人之後,鳴人已經如一尊石像,發愣地盯著佐助向後退開,見著佐助舔舔嘴角。
  
  「嗯,很甜。」
  
  佐助說。
  
  
  接著,鳴人就用畢生最快的速度使出瞬身術離開了,在佐助的客廳消失無蹤。
  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佐助估計鳴人是直接回家了,腦海中唯一在想的,就是鳴人最後見到的臉紅就竟是缺氧還是⋯⋯?
  嘆了口氣,把剩下的西瓜收進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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