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YUGA NEJI-
有些債,你總是要償還。
有些承諾,你總是要兌現。
你還記得你十二歲時的承諾嗎?那年你要十八歲了,他已經十八歲。
也忘記是回村後哪個際遇之下,你們兩個變得很常見面,你永遠忘記不了你十四歲跟自來也離村之後,又再度回來的那次,你們一起出任務。
而他已經是上忍。
那時身為下忍的感到好挫敗啊,你們兩個之間的差距居然差了這麼的多。
你覺得你都還沒開始實現諾言他就已經先改變了,他周身的氣場變得很溫柔,尤其幾次都是他在你抑鬱低潮的時候溫柔提醒,你還有火影的夢,你還有改變日向的承諾。
總覺得都是他在帶給你力量,你一直走到現在也都有他的陪伴,你一直以為你跟他是並肩的平行線,會一直走下去,事情卻總是會有交叉點。
不如說你第一次體會了如何叫做腹黑,還是個極度完美的腹黑,黑到你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被黑了。
再一次應對任務之後是他把你背回來的,你當下只覺得那個毫不考慮就對自己出借後背的人來說,實在是帥到繞火之國兩圈都沒問題。
不得不說,這個人高大的身型以及氣場都是個讓人安心的存在,給人一股兄長的感覺,有著天生的血繼限界,跟冷靜分析的技能,以及他身上所背負的家族的影子,所學的忍術都是保護技能的招式。
所以你在任務結束回到木葉的路上你根本像隻樹懶,唯一讓你在意的一件事情是他的長髮原本繫了個鬆散的結在身後,還因為你綁了個馬尾,但你看著那烏黑亮麗的秀髮,心裡想著好想摸啊好想摸,但又不敢造次。
最後你還是趁著大家都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摸了,唔在手上的觸感真好啊,正當你以為做虧心事不會被發現時,發現那頭髮的主人用淡淡的眼神掃過你手中還握著他一撮秀髮。
「真的好好摸嘛。」
在前方的他忍不住輕笑,你過了一會兒重新回味他的笑容時才覺得怎麼有股寵溺參與其中。
那次任務結束之後,你遇見了他在醫院,他來跟你打招呼,之後你養傷好了,你們在一樂見面,再有新的任務時在火影塔附近擦肩,然後沒事做的時候再修煉廠遇見。
等你皺眉發覺哪裡不對時,你已經天天都跟他見到面了,你開始壓抑不住這種心情,覺得好像不應該如此天天都跟他見到面,但又會忍不住期待哪時候再見到。
之後的某天,當你又在猜他會在哪個角落出現時,已經下午了,想到之前他似乎有跟你提過他常常去的一處練習場。
你到了那處練習場時,你果然看見他忍術的影子,你隱藏氣息,好奇地看著他如何訓練,如何克服視覺的死角,你看完他華麗又扎實的招式,隱藏在灌木後面還可以微微感覺到他的掌風。
「躲躲藏藏的做什麼呢?」
你一凜,心想他還終於屏住氣息,他應該是在跟其他人說話吧?
「漩渦鳴人。」
你只好摸摸鼻子走出來,他看你的眼神溫和平靜,他根本一開始就發現你在了,只是不挑明說而已。
「怎麼來了?」
「⋯⋯就經過。」
他點了點頭,在旁邊樹蔭下的石子坐下,對你招招手。
不是吧?這麼爛的理由也接受了,這個可是在木葉人煙罕至的練習場之一啊!
你們並肩而坐,你一開始只是感覺他的長髮隨著風一直騷動著你,你好奇而拿在手中把玩,直到他的手覆上了你在玩他頭髮的手,你才稍微感覺事態有些曖昧。
然後風吹散了在你們手心的髮,於是你們手心對手心,他輕輕抓緊。
他說了一段讓你心跳不已的告白,你從來沒有這樣跟人對話過,你都直接對幹,你聽了一段落覺得喉嚨乾澀,他的視線始終看著你。
「我說,我對你的喜歡是想要你,渴望觸摸你,你能接受嗎?」
你臉都紅了,長這麼大十八歲第一次被人如此告白,雖然說對象是個男性,但是個漂亮的男性,嘴角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容,簡直可以讓人耽溺在這副情境裡。
最後你聽到自己說。
「可以試試看。」
你完全沒想到他跟你都不是這麼大膽的人卻當下就試了。
一開始蜻蜓點水的吻,誰知道一發不可收拾,你整個人貼緊他,靠在他厚實的懷裡,你擁抱他,渴望得到更多,他的吻一開始只是描摹著你的唇,輕微摩擦出熱度之後他不顧一切地探出了舌頭,你在驚訝中就這樣被他攻破,他繼續深入捲起你的舌頭,不具侵略性,只是輕輕帶動你的舌頭跟他一起來回舞動。
你自認為還有些接吻技巧卻被他的溫情所融化,根本想不起來這吻該怎麼接,就融化成了一灘水,任由他擺佈。
在他在你口中恣意來回,終於依依不捨離開你的唇舌,你們鼻息相交,雙額互相觸碰,你覺得慾火已經被點燃時,才想到你們兩個可是在野外啊。
這件事情讓你如當頭棒喝,連忙抬頭,他看見你原本被慾望弄得深沈的目光清明了些許,他了然,你看著他純淨的白眼,若不是顴骨靠近眼睛的血管還有些泛紅,真看不出來是經過一場激烈親吻的樣子。
「回你家?」
當你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並且已經可以看到你那間小公寓時,你才意識到剛才他提議的這件事情好像有哪裡不對,但已來不及收回剛才答應的話語了。
才進入你家,入了玄關蹬掉鞋子,你們兩個又吻在一塊兒,他把你壓制在牆上,你的抬頭稍微顯露了迫切,他也毫不遲疑,契合地吻上,他手放在你的蜂腰上,才正想拉得靠近一些,胸膛緊貼的時候,傳來了一聲意外的聲響。
「咕嚕⋯⋯」
他陡然放開了你的唇,看你有些發窘的神情他忍不住笑出聲,你有些腦羞的片刻他又把吻落在了你的頰上。
「先滿足其他的?」
你藍眼睛瞪大,他抬手順了順你的金髮,隨之放棄,轉身在你的許可之下,翻了翻你的冰箱,你心想還好前幾天伊魯卡老媽⋯⋯呃不老師才來過,所以冰箱還有些基本的雞蛋牛奶、可以常放的蔬菜類以及一些肉品。
以這樣的情況來說你通常會直接忘記自己冰箱還有東西,會直接在上頭的櫃子拿出杯麵泡一泡了事,但眼前這個男人就不一樣了,把能用的食材一一挑了出來,然後開始⋯⋯做飯。
你有點被雷得不輕。
「寧次,你會做飯啊?」
「⋯⋯我記得你好像不怎麼吃蔬菜?」
他不答反問,在他的眼神之下你諂媚地點了點頭,以為他會把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蔬菜放回冰箱,沒想到他只是把眼前的蔬菜⋯⋯剁得更細。
你感覺到惡意。
最後他作出了一道麵食,端到你面前,你傻不愣瞪的樣子取悅了他,他遞給你一雙筷子,你乖巧的接下。
「いただきます。」
兩人一齊說著,你心想好久沒有在家裡有兩個人的聲音了。
「怎麼不吃,麵類可是可以讓人長高。」
你聞言,就是埋首在吃了裡面,他微笑,似乎高興於你的乖巧。
吃飽收拾後,你們轉戰了客廳,在那一人寬敞兩人剛好的沙發裡,你們一開始各據一方,他後來才大動作的把你拉入懷裡,一氣呵成,而他身上讓人心安的感覺讓你也打開了心胸,依偎在他身旁。
你們聊著天,開了很多不同的視窗,問彼此的近況、八卦與家裡,你才知道他家裡的修業是多麼地重,他大概也熟悉了你的生活方式多麼地⋯⋯不健康。
聊著聊著,你的眼皮逐漸沈重,你已經完全忘了身旁的他今天下午告白後幾次根本赤裸的暗示,充滿慾望的親吻,你在他溫暖的臂彎中只想悠然地去見周公。
發現肩頭略感沈重,而且懷中人的鼻息漸緩,看來是以進入了夢鄉,他忍不住苦笑,轉頭輕輕吻著你的髮際。
「晚安。」
他輕道。
最後你當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被抱去你的床上的,當然是一個男人最想保護另一個人時的做法,公主抱嘛。你也不知道他在把你放下時你手還圈著他的頸項不想放開,他溫柔地拿開了你的手,幫你蓋被,還幫你塞得嚴嚴實實,這一切都被你在夜晚翻滾的睡相破壞掉了。
你隔天清晨起來時,他早已不見蹤影,你一邊打呵欠一邊回想著自己是怎麼從他溫暖的臂彎睡到床上,在回想起更之前他挽袖下了廚房,還有更早之前的表白心意。
你臉紅嘆息,他真是個好妻子材料來著。
正在自家日向大宅晨練的某位少爺打了個大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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